金泽21世纪美术馆,妹岛和世+西泽立卫
其次,Super Flat打破了建筑中的有序等级,比如空间的表与里、主与次、服务与被服务之间的区分,结构性材料与装饰性材料之间的区别等等。妹岛和世与西泽立卫于2004年设计的金泽21世纪美术馆,采用了避免正面性的圆形形态。外周部均用玻璃包裹,圆形直径为113m,19个大小不同的展示室相互之间用廊道来划分,均有独立的空间,散落在玻璃包裹的巨大的圆形体内。通常美术馆设置有参观者用的正门出入口,以及一般职员和展览品运输的专用出入口,但是该建筑由于使用了圆形,建筑师有意地不作这样的内与外、正与偏的等级区分。在周末住宅中(1998年),西泽立卫并没有对结构材料、辅助结构材料、装饰材料作任何区分性的使用,去除了结构材料与其他材料,或者结构材料与装饰材料之间绝对的等级秩序,从而形成连续变化的匀质空间。
知堂老人曾说日本“既是异国又是往昔”,另一个国家,却又是中国唐代的风俗。宽袖大袍美仑美奂的和服、土俵上充满仪式感的大相扑、日本妇女的传统发式,仿佛是古中国的活化石,但这些显然又是经过改造了的唐风。 “对于日本文化而言,如果真的是存在有什么特殊性的话,那就是对外来文化的接受态度。这种特殊性使得日本在接受新的文明时显得并不是太困难。日本文化在各个方面都表现出一种对新旧、内外等要素的兼容、并存的多重性,也正是在这种特殊文化背景下,通过反复的重叠转变,渐渐地构成了当代的日本文化”,日本著名建筑师大江宏在设计完国立能乐厅后曾作如是说。
20世纪初开始的日本现代建筑,选择的是一条“吸收-重构-创新”的发展之路。中间虽然也有过所谓“和魂洋才”的折衷主义,“日本趣味”的传统论争,但那都属于枝枝桠桠,日本建筑的主流首先是在一丝不苟地模仿、追随西方文化的基础上,逐渐地加入日本的佐料、融入日本的感觉,如今终于成为世界建筑舞台上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。
同样是东方的国家,同样经过近百年的“现代化”追索,中国建筑又能从日本的现代建筑发展之路中得到哪些教益呢?